在当今国际乱局之中,一个人是否可以置身事外?对于我来说,答案是复杂的。我读书的时候,实验室导师是一位阿根廷裔犹太人,我曾经受她之托培训了她以色列那边过来的亲戚。实验室导师的老公,曾经培训一位乌克兰女兵。这些曾经见过面,讲过话。我担任本科生实验课助教的时候,我的学生之中不少都是美国的兵员。
自我19年回国以后,基本上断了和所有美国人的联系。这些当初见过面,讲过话的人,如今身处何处,面对大是大非是何立场,是否已经身负血债,我也不得而知。在美国的见闻使我知道,美国普通人沉浸在资本编织出的物质享受之中,对国家的罪行是无感的,所谓“无知者无罪”。少数真正独立思考的美国人,一边享受霸权带来的物质享受,一边口头自我批判,做了伪君子。
于是,我曾经第一人称地结识一些由于身份深度卷入国际冲突的人,却又和他们仅仅是萍水相逢。我算得上是置身事外吗?